那天,当我发现孙一洋在嗑药的时候,我惊讶的差点扔了贝斯,我冲过去质问他:“你在做什么?”
他不回答,不耐烦的站起身。
“你到底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呢?”我抓住他继续追问。
“和你没关系,你去搞你的乐队去,别来烦我。”孙一洋说着甩开我的手,晃晃荡荡的要出门。
“你这个样子要去哪?”
“不要你管!”他说着一手打开了门。
“你站住!”我喝斥道:“什么叫不要我管?”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事儿妈似的?弹你的贝斯去吧!”他接着一甩门走了。
我急忙打开门跟出去,奋力的喊道:“孙一洋,你要去哪?你他妈的能做点正经事不?”
孙一洋的背影突然停滞,他没回头,只淡淡的说了句:“我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人。”然后便继续向黑夜走去,他那句话声音极低,但我还是听到了,他就这么走了,走的义无反顾。
可你他妈的要走,干嘛卖我?那阵子我的精神几乎崩溃,完全无法面对生活,一瞬间,原本平稳的世界轰然崩塌,破碎得不成样子;生命里唯一的依靠只有阿杰那瘦弱的身子。
我看着幕幕,不想说话,伸手拿过一旁的贝斯,打开琴箱盖子,从箱底翻出个纸包,递到她面前。
幕幕那游离的目光看着里面白色的粉末,颤抖着接过,重重的吸了一口,然后急忙放下来,她果然碰过这东西。接着她大口大口的喝白水,然后疲惫的靠向身后的沙发。